“有人吗?”白鸽搀扶着我走到那间木屋门口后,就敲响了门。
木屋建于一颗古木之下,老树的根须深深扎入地下,正如枝叶追寻阳光而向天空延伸一般充斥着生的活力。
绿荫下,穿过一条河流,想必那就是维拉河了,两岸仍是平原,只是远远的能看见几点雪白白的山峰。
木门伴随着一阵清风吹来而打开,一位老伯走了出来,
“哟!是客人啊,快进来吧。”
老伯热情的几乎让我产生了怀疑,不过,在这片荒野所建的小木屋本来就不对劲吧,不管是在以前,现在,未来,荒野永远是孤立于文明世界之外,土匪,强盗或是脑中充满疯狂的邪术士的藏身之所吧。
凡事得留心才是,我紧盯着那位老伯,随白鸽一起走入屋门。
木门伴随着我们踏入屋中的最后一步的落下而缓缓合上,发出吱呀吱呀令人毛骨悚寒的噪音。
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,木屋内并不阴森,原本应该是粗糙木墙的地方却布满星星点点的荧光,像是夺目绽放的烟花,使四周遍布光亮。
陋室虽小,但井然有序,大大小小的书目规整的摆放在书架上。地板并非是泥地或者砖面,而是一层棽俪,绵软又绿油油的草毯,造就了一片小小的绿的海洋。
“谢谢你,老爷爷。”白鸽很可爱的笑着。
“缘分缘分而已了,我也正好很久没跟人说过话了,你们等等,马上就给你们上茶。”
老伯将一个灰扑扑的茶壶架在壁炉上,点完火后又迎了过来。
“怎么还站着啊?快坐,快坐。”
几乎是命令式的语气,我们被强制坐在板凳上。之后,老伯就一直揪着白鸽东聊西聊,全不理我。
窗外可以看见水面,风一吹,碧水就开始荡起清波,老树的枝干随风招展,雪一样的花瓣便哗哗的落下,漂浮在水面上,形成了一湾一岛的景致,大片大片的花瓣飘舞在空中,给人一种坐观湖心亭,如浴春雪的感觉。
“老爷爷,我该怎么称呼你啊?”
不知为何,老伯自打见到白鸽的那一刻就一直笑着,白胡白须白发,尤其是他那面颊下生着的胡须,长长飘飘,看上去仙风道骨。身上穿着的衣物十分普通破旧,但也还算干净。
“小丫头,随便怎么称呼我吧!”
“那老爷爷,你可以帮忙看看林大哥大脚吗?”白鸽指着我说。
我注意到老伯的视线转到我身上的瞬间就缩了回去,像是看到什么惨不忍睹的东西的样子,让人恼火。
“这个嘛,”老伯顿了顿,“算了,就当是缘分一场,小子别动,给你看看啊。”
他解开缠在我脚上的破布,水泡破烂之初已经有些发烂的迹象。
“嗯,小子你挺娇贵的嘛。”
老伯使起法来,一抹金光充斥整个房间,温暖包围了我的脚掌,令人感到有些发痒,却带来一种安心,放松的心情。
不一会儿,老伯不再施法,脚掌竟已完全恢复。从未见到过这样强大的治愈术,原本,我还以为他最多也只能阻止或者延缓伤口的恶化,而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就让伤口完全愈合,恐怕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。
他很强,说不定和那位一样强……
禁不住的,我看了她一眼,看到她正惊喜的对着老伯道谢。
“谢了,老伯。”
我也表示感激,老伯仿佛没有听到,只是继续和她聊着什么。
我突然想到一件事——如果请这位老伯帮忙,不就可以降伏白鸽体内的那个恶魔了吗?
“老伯,老伯!我有一事相求!”
“哎呀!什么事快说。”
“能借一步说话吗?”
“不行。”
“这……好吧,我就这么说了……”
我将之前逃出奴隶贩子之手的经历全盘托出,并将自己认为白鸽被一个恶魔附身的猜想告诉了老伯。
“老伯,这该怎么办?”
“放屁!这个小丫头都能被恶魔附身的话,那世上的人都应该杀光以绝后患。”,老伯压根不信,“还有,伤已经给你治好了,你什么时候走?”
凭什么?我肚子里一团恼火,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,竟被这个老头如此厌恶,看着他那一副对我满不在乎的样子,越发生气起来。
“好,我这就走。”
我起身推门就走,余光看见白鸽也跟了上来,也听见那老头对白鸽挽留的话语。
“茶都没喝呢,别这么着急呀。”
不想理他,继续往外头走,白鸽似乎很疑惑,但很快就又追上我。
老伯还想继续挽留白鸽,但当白鸽随我走出门后,他就停在了门口,没再开口,转而平静的注视着我们离开。
当走到河边想直接游过去的时候,地面忽然生长出粗长的树根,从河这岸延伸到另一岸,形成了一座桥。
走上大桥,我知道,这是隐士无声的告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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